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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童心在快乐的诗情中成长

1999-04-22 来源:光明日报 古 耜 我有话说

儿童诗,顾名思义,是以儿童世界为观照和表现对象的诗,或者干脆说是诗人专门写给儿童的诗。如此单纯而明了的主客体关系决定了儿童诗人在经营笔下的艺术文本时,必须准确把握和充分体现儿童的精神特点与情态个性,必须真正形成与这种特点和个性相适应的确实属于儿童的审美特质。那么,何为儿童的精神特点与情态个性?何为与这种特点和个性相适应的儿童诗的审美物质?当代儿童诗人兼诗评家高洪波提出:快乐是儿童最突出、最本质的天性;儿童文学应当是“快乐文学”。他认为:“一个儿童诗人的任务,就是力图借助诗的形式……使我们的孩子在阅读中感到一种快乐”(《给孩子们一点快乐》)。应当承认,这样的抽象和概括,是经得起儿童们生活与阅读实际的严格检验的。正因为如此,当它一旦化为诗人自觉的创作追求,那么随之呈显的,便是一个用孩子们与生俱来的欢乐精神托起的,同时又为他们喜闻乐见的诗歌世界。而首次相对完整地负载着这样一个世界向读者走来的,便是诗人从自己已出版的八部儿童诗集中集优拔萃而成,并由安徽少儿出版社郑重推出的儿童诗自选集《鸽子树的传说》。

作为一部带有一定程度的自我总结性质的儿童诗选集,《鸽子树的传说》理所当然地含括了诗人曾经精心演练过的童话诗、寓言诗、生活小诗和叙事长诗等儿童诗品种。这些门类不一、形态有异的作品,居然各有各的灵妙精彩之处,但其中对欢乐精神的自然挥洒与自由张扬,却是以一贯之,异曲同工的。在诗人笔下,河马因为与“荷马”谐音,而梦想着成为赫赫有名的大诗人(《河马写诗》),狐狸由于受到过伊索的挖苦,而不辞辛劳地种起了山葡萄(《种葡萄的狐狸》);飞飞洗脸,“小小脸盆波浪翻,/飞飞舰长最勇敢”,峰峰睡觉,“闭住眼,不敢睁,/一睁就来老妖精。/一夜熬过去,/床儿尿得湿蓬蓬”(《我们楼的小家伙》);就连孩子的眼泪,也可以透过妈妈的手掌,“长出动物园的门票”,更让人忍禁不住的是,“我哭的时候,/心里却在暗暗发笑”(《种眼泪的孩子》)。诸如此类诙谐、幽默、妙趣横生的诗行,因为紧紧抓住了儿童特有的心理与情态,所以名副其实地成为别林斯基所说的“儿童的节日”。它们让小读者在直观自我的愉悦欢快中,感受到生活的可爱,自然的可爱,并潜移默化地生成开朗的心态,风趣的谈吐,进而为他们在未来的风雨历程中,始终保持豁达、乐观、积极、恢宏的人生姿态,避免不应有的“性格缺憾”而奠定坚实的基础———千万不可小看了这种基础,它的强弱有无,常常最终制约着人的自由个性的全面发展。

《鸽子树的传说》充注着沛然的儿童欢乐精神,但是这种欢乐,既不是简单的、盲目的其乐融融,更不是浅簿的、廉价的哈哈一笑,而是一种由诗人的智慧与童心、认知与思考、幽默气质与乐天性格融汇而成,并通过儿童生活折映出来的真诚的人生态度。惟其如此,它留给小读者的,便不仅仅是精神的欢乐,同时还有性格的引领、心智的启迪乃至道德的教育。不妨以曾获首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的《我想》一诗为例,其中小主人公“我”对“小手、脚丫、眼睛、自己”的神奇想往,谁又能说只是童稚心灵的展现呢?在这欢乐的心灵视景里,分明包含了儿童希望在大自然和更阔大的世界中自由成长的意愿,以及诗人对儿童天性的尊重和理解,它很容易使小读者在拥抱自己的生活时,感受到美的陶冶与支持。《大肚子蜘蛛》、《狐狸的画》、《高贵的天鹅》、《小兔子穿钉鞋》等等,均属童话短诗。它们那奇妙的情节、活泼的场景和风趣的对话,固然令小朋友捧腹,但在笑过之后,却仍然有一些东西留在了他们脑海的屏幕上,如:蜘蛛的不自量力而又贪得无厌;小兔的硬性模仿,不知变通;狐狸的故弄玄虚,天鹅的孤傲无友……诚可谓寓教于乐。至于《小》、《笑》、《鹅鹅鹅》、《爷爷丢了》、《一分钱咏叹调》等生活小诗,其恢谐有趣的童年视角中包括的人生意味,不但可以让小读者发出会心的微笑,而且值得小读者的家长们味之再三。显然,儿童诗的快乐境界到这时,已经真正实现了其终极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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